:“她的名声早叫四叔母败光了,四叔母成日说她在历县家中勾引继母兄弟,在尼庵内与继舅鬼混,又收揽了陆钦州做裙下之丞,说的有声有色。你想四叔是亲去历县处理过她家嫁妆事情的,若真没有这些事,四叔母能说出那样话来,不过是祖母刻意叫瞒着罢了。”
冯氏迟疑道:“看她是个安分的,竟还有这种事情,难怪这样大了还嫁不出去。”
蒋仪此时气的手脚冰凉,屏息在窗边听着,就听天佑道:“你时常不在家呆,咱们家下的人只怕大家都知道了,我外家那二舅母,原在王府见了她,觉得她人长的好性子也柔顺,欲替她寻个亲事,是苟府远房,因听母亲说了她的行径,便也做罢了。如今她在咱家住着,吃着公中的喝着公中的,父亲没有一趁小轿送她去那个大官家里做小妾就算好了。”
冯氏又道:“今天夜里你们倒底要将那陆远泽如何,快快说来于我听。”
天佑笑道:“我原也没听得准信,不过方才在家父亲全漏给我了。原来咱还在蜀中时四叔不是来过信,说有一匹霉了没人要的棉花想要出到蜀中去赈济的,偏那时父亲叫陆钦州查了,又不知会如何处置,这事就一直放着。谁知四叔却是跟那些人都谈好了,如今棉花都经运河运到城外了,因那几个贩子是西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