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连拉带拽地三两下就把郑婆给带走了。
沈卿见狱卒走远,这才向前踏了一步,隔着牢门打量顾长安,“可还安好?”
顾长安点头,知道他能在此说几句话不易,抓紧问道:“我这一切无虞,府里可还好?他们……都好?”
沈卿的神色还是如一个完好不见裂缝的瓷瓶,微一颔首,道:“虽如履薄冰,但还可畅行。故人托我捎句话,‘望吾妹善自珍重,耐心静候’。”沈卿顿了下,又看看四周,才说,“侯爷那边我不能去,但也托人打听了,一切无碍。”
顾长安满腹的话想问,但也怕连累沈卿,起身正正经经向他行个礼,道:“大人今日之恩长安当铭记在心,烦请大人替长安向故人问好。”
沈卿点点头,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轻声道:“裕州那边已有消息,不日便会有结果了。”
说罢,他便退后一步,向着顾长安还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转瞬又是七八日的光景匆匆而逝,自打那日沈卿提审过郑婆,就再没见她回来。不知是因无罪被放了,还是替人背上黑锅丢了性命。
顾长安倚着牢房凉冰冰的墙壁,私心里觉得沈卿并不是敷衍了事,乱杀无辜的人。
也许,郑婆已经回到她的小院,过着从前平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