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年没听见人这么喊她了。
“元帅。”顾长安还是老老实实地揖礼,拜完了才在夏侯冶左下首坐下来。
“就知道你在府里也坐不住,怎么,先来营里熟悉熟悉?”夏侯冶这人看去总虎着脸,实际上在军营里头就算脾气好的了。
顾长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以前都在裕州那边,跟这儿从上到下都不熟,总得先磨合几天。”
夏侯冶了然,道:“这回同去的还有张恕和林骋,林骋你应该知道,是梁国公家的小子,你们也算同辈人了。张恕是个狗脾气,跟你大哥从前也不对付,但人没坏心眼,一来二去混熟就好了。”
顾长安点点头,她在人事关系上从不多置喙,长辈教了什么就是什么,记下便是。另外这回出征也不是冲着要笼络几颗人心去的,关键还是在怎么击退南燕大军,收复失地。
夏侯冶也算了解顾长安的人,当下不再在此事上多言,话锋一转道:“前线回来的消息可都看了?”
“看了,不乐观。”顾长安绷着脸,眼角眉梢都挂着阴云,“末将估计祁卢逃到了南燕,可从现在的战报来看,他还没露头。”
“这个祁卢狡猾奸诈,不可不防。”夏侯冶也皱起眉来,“胡炜这次突然发难诬告长平,起初我当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