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里,福修给刘珩递上参茶,轻声道:“皇上歇歇吧,娘娘特地交代了,请您看一个时辰折子,就起来活动活动腿脚。”
“她啊,这些年倒越来越啰嗦了。”刘珩放下手里的折子,端起参茶喝了口,无奈又满足地低笑。
“方才庆阳宫的小霖过来,说娘娘晌午时候吐了一回,脸色都不大好了。”福修边说着,边有点担心地看着刘珩的神色。
“什么?”刘珩嚯地站起来,搁下手里的参茶就急急往外走,“这么大的事怎么这会子再说,朕看你也是老糊涂了。”
福修赶忙小跑着跟上去,“娘娘说是早膳用的油腻了,不打紧,连太医都没让请。”
刘珩拧了拧眉心,“她胡闹,庆阳宫那帮伺候的也都是废物不成?”
福修抹了把脑门的汗,“都是老奴的不是,还请皇上赎罪,老奴这就差人去办了那几个没用的东西。”
刘珩重重叹了口气,后头一群人呼啦啦跟着,往庆阳宫而去。
顾长安从前几日就觉得胸口闷得慌,吃什么都觉得反胃,她琢磨半天,估摸着是好吃懒做的久了,身子骨都泛起懒来,所以这日练拳时练的尤其认真。
庆阳宫的人还没来得及跟里头通报,刘珩就比他还快地到了顾长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