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叮当响。阿徐回过神来,手上拿着绢子,默默地听着夏蝉的嬉闹声。阿徐对着空气,挥挥手,虽然没人看得到。
李修一路上先是体贴入微地引路,又一路相随在马车的窗边,说一些小笑话给徐玉人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有时,就是李修不言不语,光听见窗外他骑的小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地响,也叫人觉得无比放松。
他就像是这样一个人,像山肩上的环绕的云彩,像海上粼粼的光,像夜里的蛙声蝉鸣。玉人不说,并不表示她不欢喜。她靠在车窗上,隔着帘子,问道:“李先生,玉人有一惑终不得解。”
李修爽朗一笑,“李某人认为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玉人听着在帘子里浅浅笑了,低声自述:“这次出来,实在是被逼无奈……姐姐一介弱质女子,真真没有做错什么;父亲自古忠君爱国,是为国家大义着想;这样说来,造成今日这局面,难道是因为我执意要改变些什么?”
她更像是自言自语。
“徐小姐自是一番好意,但是不用把万事因果都揽到自己身上。”李修的声音像潺潺溪水流进玉人的心里,“不过,李某却觉得奇怪,一家人何至于如此呢?”
“是啊……”玉人浅浅一叹,“若不是当初那和尚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