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至于如此呢?”
李修并不接话。玉人浅浅一笑,李先生确实善解人意,他不逼不问,让玉人好像在和多年的老朋友聊天那样放松。
她接着说道:“姐姐尚在襁褓之时,就有一和尚胡言乱语,说姐姐将来是误国之命,再加之姐姐一年年出落得越发美丽,到现在的天姿国色都好像印证了这样的预言。父亲忠义,自然加以压制。可是,这样就是罪吗?姐姐侍母至孝,从不以坏心待人,怎么会是……”
李修说道:“谣言误人,这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在李某看来,要解令尊的心结应是第一位的事。”
玉人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话像是打开了闸口,“这样说来,此时我应该回去找父亲好好谈一谈?”
李修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家父本想我出仕为官,奈何李某生来野鹤一只,与家父志不同道不合。但是多次推心置腹之后,家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是一家人。”
“好,那我便与父亲好好谈一谈。”玉人默默听着,最终想通了,但她又有些不舍,“李先生,你若是有事缠身,就不用送了。”
李修哈哈一笑,“李某不过是山间野鹤,若有要事,那就只有偷饮仙露了。走吧。”说罢,拿着折扇在毛驴屁股上一拍,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