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此次寒毒复发非前几次可比,干脆下了重手。他是医者,就算无法切身体会,也能想象针扎下去后的百般滋味。往常在雪山,每逢毒发,要下针,奚玉棠都会哭爹喊娘嚎天嚎地装可怜,可这次这般乖巧,连声痛都没呼。
她不说,沈七自己反而不忍心了。原本还是老神在在躺在软榻上数时间,这会也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就瞅一眼旁边燃着的一炷香,看着倒是比病人还祈盼时间能走得更快些。
为了能让她好受些,他只好找些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镯子,我给司离了。”
奚玉棠正处于一种极为玄妙的恍惚状态,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七在跟自己说话,想了想道,“他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沈七叹息,“那东西真和他身世有关?“
“……嗯?”奚玉棠反应慢,顿了顿才恍然,“哦,是。越清风将司离的身世说给你听了么?”
“说得含糊,不过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沈七斟酌着用词,“大约,我们当年捡回并养大的,是一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孩子。”
这个形容好。
奚玉棠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想让他走么?”沈七犹疑,“让他认祖归宗?”
“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