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之时,常不惧人言,与百官当朝争辩,于政事之上,颇有见地,在与西洋往来之策上,也十分开明。老实说来,这才是儿决意助你的缘由。只是自你登基之后,才不过半个月不到,阿郎你却是甚也不做,端是古怪,难不成当真将无为当有为了?”
傅从嘉却是笑了两声,蓦地道:“我不过是为了同他做对罢了,哪有甚么雄心壮志可言?”
流珠微惊,却见傅从嘉连鞋袜也不褪,仰面躺倒于软榻之上,信手扯了流珠的裙摆把玩,神情慵懒,声音几无起伏,缓缓道:“九泉之下,爹爹若是有知,便让他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着,他这大宋江山,是如何被朕拱手让人的。”
流珠愕然,道:“阿郎这是何意?”
“何意?”傅从嘉缓缓勾唇,手上骤然使力,扯得她猝不及防,栽倒于软榻之间。流珠稍一回神,便见傅从嘉低头俯视着自己,目光灼灼,声音低哑,咬牙道:“我如你一般恨他,只怕比你还要恨上几分。我娘待他一片真心,他却为了收买勋国公,迎娶阮宜爱,说甚么散尽妾室,恩准再嫁,惺惺作态,实则却是将我娘杀了!埋到了城郊的乱坟岗里去!教我娘这么一位娇养的贵女,同那些下三滥的贩夫走卒,及那成日卖笑的暗娼歌姬葬到了一起!”
傅从嘉呼吸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