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繁杂,因此求着父亲屡屡向上头申告,讨要了雷炮和付九两个厢兵来做火头杂役。
月粮不许雇人担运,那个胡十将自然不肯受这苦,每回都让手下替他领。五个禁军当然也不愿多受累,每回都要雷炮和付九跟着来。十将月粮二石五斗,那五个是下等禁军,月粮二石。如今将官克扣军士钱粮已是常例,每人月粮被扣了三分之一。那五个禁军每人只挑了一石,各自匀出一些,再加上胡十将的,得有四石多,近五百斤,凑出重重两挑,让雷炮和付九担。
付九年轻胆小,只能硬挨着。雷炮却一向气性大、受不得屈,加上往年寒食节,厢军都要赐三百文过节钱,今年却减到一百文。刚才那几个禁军也领了节钱,虽说也减了,却仍有三百文。他心里憋愤,挑着胆子一边吃力走着,一边低声咒骂个没完。不但骂胡十将和那五个禁军,连他们祖祖辈辈都咒个遍。咒一轮大概走一里地,第二里路又重新开始咒。他自小在市井里行走,千脏百秽的话记了一肚子,几里地都不重词。他咒骂的时候,照着勾栏里小唱的拍调,那几个禁军就算听到,也以为他在唱曲。只有身边并行的付九大约听得出,这几个月,付九听得多了,偶尔也跟着低声咒唱两句。两人这时正在咒胡十将的娘,从头脸刚咒到胸脯,身后忽然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