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嫁祸。才过两个月,楚家大官人楚沧又猝死。难道是有人贪图楚家家业,先后谋害了这兄弟两人的性命?楚澜似乎还没有子嗣,楚沧有一对儿子。若真有人要夺占楚家家业,那两个幼童恐怕性命也难保。那张“救我”的字条难道是楚沧的妻子冯氏丢给我的?不对,昨天做法事时,那冯氏看着并没有任何异常,两个孩子也好好的。
    无论如何,得设法再进楚家探一探。可怎么进?
    他一路想着,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快走近那座荒废的木栅围场时,头顶一棵柳树上掉下一根细枯枝,他一分神,脚踢到了一块硬物,一阵钻心痛,疼得他咧嘴大叫了一声。低头一看,是一块烧过的石炭,半埋在土里,露出个尖角。偏生他的麻鞋已经磨破,露出了大脚趾,正好踢中那石炭的尖角,脚趾甲磕得几乎裂开。他半瘸着坐倒在路边的青草丛上,一边揉脚,一边骂起来,背晦汉,吃娘屁!几千里跑到这地界,受这些没头没脑的苦,却连根毛都没摸着。
    再想到堂兄蒋净的那些不好,他越发懊丧,便骂起堂兄来。骂了一阵,又觉得大没意思。心想,骂归骂,这事不能就这么撂下。我沧州男儿从不说半截话,不走半截路。
    只是,怎么才能再进到楚家?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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