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若不是误入歧途,原本该有一番大作为,和自己应也能成为论艺较武的好友。却这么仓猝了结了自己性命。
梁兴不由得叹息一声,想起娘曾说过的那句话:“哪一棵草不是绿崭崭地用力在长?”娘这话曾让他大为警醒,再不自暴自弃。如今想来,却已不够。倒是幼年父亲教他读《孟子》,其中有句“所欲有甚于生者”,他本已忘记,这时却忽然想了起来。
草木无知,只需尽力生长就成,人却要计得计失、论是论非、争善争恶。有几人能活得像草木一般纯一?就如这姓盛的,他并非纯然为己而生,而是为自己所是、所善、所信而生,否则哪里会轻易寻死?孟子那篇是在讲舍生取义,这姓盛的正是为自己心中之义而死。不像欲之争,无非你得我失、你死我生,和草木鸟兽并无分别。这义字,为人所独有,它既然胜过了生,便比生更加纷杂难解。恐怕世间有多少个人,便有多少种义。其中是非对错,该如何判断、谁来判断?梁兴则有些茫然了。
他正在感叹,黄百舌、黄鹂儿和施有良先后赶了出来,望见地下死尸,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梁兴忙说:“这些人应该是为我而来。一共来了五个人,四个逃走,地上这个便是那叫盛力的人,已经服毒自尽。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事了,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