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赵大的窑门以外,
借宿一宵惹祸灾。
“啪”“啪啪”“啪啪啪”。
屋子里一片死寂。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谁啊?”
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我迷路了,雨太大,您能开开门让我避避雨吗?”
没有回答。
雨水从房檐上“哗啦啦”地流下来,好像是夜的头发不断地垂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继续敲门。
很久很久。
吱呀——
门开了。
露出一张痩削的脸孔,右脸的下半边黑了一块,粗黑的眉毛下面,——双小眼睛里放射出异常警惕的光芒。
“麻烦您了!”站在门外的人说,他比他的伞还要狼狈。
主人往他身后看了看。
黑夜正蘸着雨水“咝咝啦啦”地研磨,将一切都浸泡在墨汁一般的黑暗中。
于是他打开了门。
旅者走了进来,合拢了伞,扔在墙角。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小腿以下全都是泥浆,站了还不到十秒,脚下竟已经积出一个水洼。
“这雨,也太大了。”他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