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物证?当年买过鸢尾毒的,众人只道是钱婆子,却不知还有李婆子。钱婆子说是掺用少量来调香驱蚊虫,李婆子可是——至今不知缘由……难不成她也会调香?她儿子后头当了掌柜,据说是亲家太太名下的铺子,你可去问问,她买了做甚?”
伯夫人脸色越来越白,最末白得像张纸,她艰难的道:“……还真是不知,如今她已经不当差了,改日进府来请安,媳妇再问她一问。”
她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让太夫人失望之中也升起了几分怒气:“再说人证,当年反咬莲华一口的果儿,按说是功臣,也该奖赏。如今却在何处?”
伯夫人像失了力气一般,往后一坐,勉强的用手撑住了身子。
然而太夫人此番却毫不给她留情面,冷然的吐出一句:“可怜西郊埋尸骨。”
到此时,再无一丝侥幸,伯夫人牙齿格格的打颤:“媳妇,媳妇不是真的要害您……”
太夫人点头:“好了,我既然当年选择了装聋作哑,今日也并非要翻了旧帐,将你关上十八年。”
伯夫人的手贴在石砖上,地面冰凉的温度从掌心一直传到了她心里,头上的步摇滑落半截,她却无心去扶正。平素总是有些刚烈飞扬的浓眉无力的耸拉着,面容瞬间苍老而疲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