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头颅内部,最是神秘莫测,何时能醒,不好说啊……”
薛池不由有点心慌,不会变成植物人吧?
她更走近些去看,他安静的躺着,发丝如绸缎般披散于枕上,黛青的眉毛在玉白的面上格外清晰如画,长长的睫毛有如羽绒,高挺的鼻子使侧脸的线条有如山峦起伏。没有他清醒时那点倨傲,纯粹的俊美清雅。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变成植物人呢?
薛池见老大夫收了手,对着柳庭光和影一作揖后退下,她便侧坐在床沿,对影一和柳庭光说:“能不能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听说如果有昏迷不醒的人,和他说说话会有些作用。”
柳庭光和影一眼皮都不抬,懒搭理她。
薛池倒也能理解他们对自己的不信任。
想了一会,迟疑的握了时谨的手,对他低声道:“王爷……我得谢谢你,还记得我们在离城第一次见面,我想讹你。但你不能怪我啊……当时我身无分文,不想饿肚子,做的事也就不怎么体面啦。我知道你都看出来了,可你最末还是赔偿了我……”
她说得自己都笑起来了,这么一回忆,发现她和时谨之间其实也断断续续有过好几回往来。
“那次在刘尚书府,也得多谢你不追究我胡言乱语啦!”
她这样轻笑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