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寄个头高,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骆骏飞的神色,结果发觉他跟个小娘似的,就差绞衣服边儿了!他忸忸怩怩的小家子样,杨寄捏着粗陶的酒碗,抬着一条腿踩在条凳上,心里那个火啊,蹭蹭蹭往上蹿。这小子脑子坏掉了,居然与虎谋皮。
杨寄对这小子嗤之以鼻:就这德行,尚不足我的十分之一,不过是运气好,投生在中户人家做独子——而自己,大约是集霉运之大成者了,生于小吏之家,却丧父丧母;玩得一手好樗蒱,居然还赌输了全部家当;寄身在沈家,连说亲的话语权都没有。
他听完骆骏飞的一大串问题,却不忙着回答,殷勤地给他劝酒,但凡骆骏飞摇手拒绝,他就瞪着眼睛说:“怎么着,当不当我是兄弟?这点面子都不给,咱们也没啥好谈的了!”不由分说把酒推过去,愣是把骆骏飞灌得一脸通红。
“兄弟,”杨寄拍拍半醺的骆骏飞的肩膀,“阿兄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不了……”骆骏飞打着酒嗝儿道,“跟父母说是上茅房来着,久了不好……”
杨寄笑道:“都快娶媳妇的大男人了,还事事怕父母?我真怕我们家阿圆以后在你们家遭罪。瞧你娘的一点男人的胆量硬气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