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挺腰子找活路。往往哭个一刻钟,沈以良便来开门了,摸着杨寄的顶心头发叹声气:“唉,杨功曹是个好人,青黄不接时常见他接济乡里。可怎么好人不长久呢?”说完,把杨寄邀进家里吃饭,热汤热饭,还时常有肉,小杨寄吃得唏哩呼噜,大快朵颐。
跟那些把他当叫花子,拿碗剩饭打发他的人家比,真是厚道极了!
他也是这样,和沈沅混熟的。市井人家没大户人家那么多避讳,因为俩小的曾经有那么一次头并头的玩笑场景,所以,见到杨寄带着小他两岁的沈沅一起蹲地里捉小虫,街坊都笑他们是小两口。杨寄图着下回饿了还要来蹭饭,对沈沅那是无微不至,对她的坏脾气更是绝对包容。
人,就是这样渐渐习惯的。杨寄便习惯了听沈沅的吩咐,做她的跟班;而沈沅也习惯了一边对杨寄颐指气使,一边又刀子嘴豆腐心地照应着他。
可是杨寄的舅舅赌瘾难戒,花光了杨寄父母留给孩子的钱粮,花光了他自己的积蓄,又把爪子伸向了他老婆的嫁妆。舅母实在受不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一纸状子告到县衙,宁可不要自己的嫁妆本,只求带着孩子与夫君和离。
杨寄的舅舅贪图老婆的嫁妆,二话没说在和离书上摁了手印,哼着小曲儿回家后,竟然还拍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