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的小脑袋说:“那个丑婆娘,我老早就不想要了!天天床头打到床尾,还不让我沾边儿,娶了回家专门用来吵架的么?外甥,这倒也好,咱们舅甥俩搭伙过日子,清净!我呢,在赌场谋了份好差事,你小子机灵,一起去,帮舅舅挣几个。舅舅有肉吃,也不会只叫你喝汤的!”
十岁的孤儿,哪里有什么选择的权力?就这样进了赌场。他头脑聪明,学啥都快,玩樗蒲很快就出了名,秣陵那群赌徒们,戏称他是樗蒲局里的小神童,越发捧得杨寄日日钻研樗蒲的技法,成就感非凡。
也正是这样,他无心学习其他东西,一心投身赌博,终于酿到了后来的苦酒。
这些话无可与人言。杨寄独自吞苦水。傍晚时下了操练场,曾川一行又兴致勃勃来邀请他:“阿末,晚上天黑得早,蹲营房里干嘛呢?走,跟哥儿几个去秦淮河上找点乐子!”冲他挤了挤眼。
杨寄呆呆地问:“秦淮河上有啥乐子?”
曾川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雏儿!你们秣陵没有野鸡寮子?秦淮河上的可比你们小县城里的风雅十倍!你小子十岁时小雀雀没长够,现在长够了吧?”伸手在他腰下一探,猥琐地笑了两声。
杨寄龇着牙,回拍了曾川一下:“去啥啊!下午操练都累死我了,俩胳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