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极轻微地一颔首,最后小声道:“你竟是这般的人材!”
杨寄突然用力挣了一下,咬着牙、瞪着眼,笑道:“如此,此事完毕,我应该能见沈沅了?”
皇甫道知负手侧目瞥他,却觉他眼中光芒逼人,不敢直视,心中那个馁然,又和刚刚明堂之上,觉出自己原是个孤家寡人时的滋味差不多。他半晌才缓缓点头道:“你忠心不贰,孤自然会报偿你。”他有些怕见这个人的眸子,转过眼神道:“送他去中常侍吧。”
杨寄一路被押解着,跌跌撞撞在宫禁“游览”了半圈。这里正是春光方好的时节,桃红李白远胜于建德王府,但就是阴森森有股鬼气。变起仓促,杨寄心中也是惶惑,也不知自己落入这个陷阱,可有再出来的时候,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他只好告诉自己:譬如已经站在峥嵘洲上了,六千江陵兵已经冲过来了,自己除了奋而战斗,别无活路可选。既然没得选了,还怕他个球!他是赌棍出身,赌手指、赌胳膊、赌命……都不是第一次。输了就认,不输自己就是大爷!!
他来到的是一座高敞的殿宇,位置偏僻而装饰简朴,四周原来大概种着松柏修竹,但此时只剩些荒烟蔓草,在庭内的青砖缝隙里长得蓬勃。一声嘶嚎从里头传来,尖锐而沙哑,已经不似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