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无聊时老琢磨,反而咂摸出一点滋味来,此刻正好现学现卖,对皇甫道知说:“‘两陈之间,出甲陈兵,纵卒乱行者,所以为变也。’就是姜太公为周文王打仗,也知道用乱阵晃敌人的眼。赵太后和后宫的人想要什么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容易劝得那可怜虫招供,这个乱局是容易造的?”
皇甫道知压低声音说:“那你把我扯进去,我只能对这事睁只眼闭只眼,庾家就不做大了?”
杨寄大大咧咧冲皇甫道知翻了个白眼:“笨!太后提防桓家,再提防你,回头一看,嘁,庾家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到时候是和你这个‘或许有’较劲,还是和真实力的庾家较劲?桓家呢,又码足了力气和谁斗?你犯个若有若无的小错,就可以藏身在草丛里了,让庾家做活靶子,你自己不用挺腰子上赶着去打群架,多好!”
皇甫道知脸青一阵白一阵,既承认杨寄说得有那么点道理,又恨他言语无礼,不言声又是一脚跟过去。杨寄见他用力不大,便侧过身子让胳膊承受了,让这位位高权重的皇叔发泄一下怒火。他夸张地“哎哟”一声后笑道:“下臣不是先就问了吗,是不是要造个乱局,如今不是乱得很好看吗?大王要是信不过,只管把下臣养着,若是我说错了,那时你再杀了我出气。好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