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尿壶好好撒一泡尿!”
与他同气的人揎臂嚷道:“也让兄弟们都撒泡尿!出出恶气!”……
杨寄点点头:“好,愿意跟着曾侍卫的就一起上。但是虽然攻其不备,也需当心才是。我在后头做你的援军!”
曾川意气风发穿上铠甲,带着他的一千余人一路尘埃高扬地绕向历阳东门而去了。杨寄看他的背影,这家伙屁股上的伤大概还在疼,因而不耐颠簸,他悬空着身子,却异常坚定。曾川其人虽然粗糙,但在虎贲营这些日子,一同吃喝嫖赌,倒也有些同袍的义气和感情在。杨寄想到自己利用人家对他的信任,哄着这位曾经的兄弟走上了一条通向黄泉的路——只为自己解救家人的私心——突然觉得鼻酸。
他反复拿沈岭的话告诫自己:若要成就大事,不能被感情贻误。
直到看着曾川的背影被风尘掩住,杨寄才一咬牙,心里默念着:兄弟!来日我为你多烧些纸钱,多供些浆饭。今日,你就为国尽忠报效吧!
估计前锋的队伍已经行了一刻钟左右,杨寄才带着剩余的人往历阳城东而去。远远的,就看到东城门口的惨况:桓越将曾川他们诱入瓮城,前施绊马索,后用床子弩,剿灭得干净。杨寄只觉得握马缰的手都在颤抖,战栗的牙缝里挤出话语来:“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