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抢过来,匆匆看了一遍,就是一口口水吐在地上:“妈拉个脚!桓越这龟孙竟然拿咱们大王开涮!他当人家都不知道,小皇帝一个字都不识?他挟天子以令天下,也未免做得太过火了!”他愤怒的目光直射杨寄:“杨寄!里头那龟孙挟持陛下,还……还弄死了我叔父,我们跟他干!你呢?!”
他倒是对自己丁点儿不疑。杨寄冷眼旁观,果然带来的这些人中有一群是义愤填膺、跳脚不已的,还有一群面色凝重,大约是尚在观望。他心里已然有数,这杂混的虎贲军伍,有跟着皇甫道知的,自然不能忍受桓越泼脏水到自己家主身上;另一些则是庾含章的人,旨意中赞颂庾含章“明是非”“善忍让”,他们自然不愿拿身家性命去为皇甫道知卖命。
杨寄最善烧火,立时道:“可不是!历阳城东门最薄弱,我刚刚偷偷打探过,我们还带了些攻城的辎重,不如以曾侍卫为前锋,带一支敢死的队伍先行轻装攻城。我和其他人在后头运送辎重,等前锋把垛口的士兵都解决掉了,我们一同攻城!”
曾川从来没有打过攻坚之战,昨晚上跟着杨寄,以少胜多那是轻飘飘的,便以为打仗就是那么简单而已,立刻信服地点点头说:“好!我自然要首先为叔父报仇!等下进了城,让我亲自砍下桓越这厮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