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答语。叱罗杜文更像个赌钱赢了三文铜板的孩子,笑得脸颊都鼓了起来,冲着沈沅的长睫毛又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个妙人儿!我还没有大婚呢!府里虽有几个身边人,哪一个都不及你有趣!要不是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真想把你留着。”
“不过,以后也有机会!”他最后恋恋不舍似的在沈沅的脖子里又偷了一香,伸手揩掉她愤恨的眼泪,说道,“我阿兄知道我打仗最灵,将来少不得派我和杨寄作战。总有一天,我要俘虏杨寄和你,我要让他看着我,就是这般疼你的……”
占便宜归占便宜,有出息的少年才俊,很少为儿女情长的事儿耽误自己的大计。
叱罗杜文很快领兵到了原州城一箭之外的地方,把沈沅缚在一匹马上,又派敢死的斥候先行到城中探看。回报传来:原州城里四处悬挂示降的白幡,百姓们门户紧闭,而城头上的守军悉数是北燕人。唯有离他们最远的城楼上留着一队楚国人,手持火炬,若是叱罗杜文食言,就将当即点燃烽火。
叱罗杜文笑了笑:“等到城是我的之后,他们就算燃烽火告急,来救援的人破城也不容易。”但他谨慎,还是说:“不过,小心起见,再去城头上,用咱们的语言和守军喊话,应答不上来的,立刻抓过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