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门,喉管和颈部的血管就被割开了,鲜血喷溅得老高,连点声音都发不出就死掉了。杨寄迅速把他的尸身一拖,旋即听到又是几个人在说话。说得多了,说得快了,他也不大明白在说什么,只能屏息凝声,等那几个一一踏进院门,才从藏身的墙角跃出,在后头袭击,亦是手起刀落,动作极为迅捷。
只有最后一个北燕士兵,惊惧之余,起刃格挡,刀插_进_了那士兵的胸膛,偏离了心脏一点点。他的口中喷溅着血沫,肺部受伤——却没有即刻死亡,大喊了一声什么,才被杨寄的补刀杀死。
杨寄情知这地方也不能久留了。他飞身跃进柴房,里头两个丫鬟动作很快,已经把小婴儿和沈沅大概洗净了。杨寄道:“有人来了。咱们必须走。”
他犹豫了片刻,想来抱沈沅。沈沅摆手道:“我能走。”
杨寄觉得心里涌起愧疚——她刚刚生完孩子!但是,若是抱着她,自己无法使用武器,也无法保护他们。杨寄感激地看了看沈沅:“好!有什么不对劲不许熬着,一定要告诉我!”
沈沅坚毅地点点头,咬着牙,用着最后的力气,踉跄地跟着杨寄出了小院。外头横七竖八的尸体让她们的脸白了一下,可是此时恐惧并不能自救,所以都只是撇过脸不看,死死地跟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