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报一报仇吧!”
火盆里顿时窜起尺余高的火苗,颜色泛青,异于寻常。那歌姬花容失色,目光转向盛铭,哭泣道:“郎主,奴婢只是从命而已……”
盛铭见杨寄一直盯着自己看,最后笑了笑:“小娘胡说八道,就该烧杀!杨将军素来见机,所以才有今天。盛某一直佩服将军的明智,此刻远水解不了近渴,想来将军也知道轻重缓急。”
杨寄挤出笑容,点点头说:“是!刺史的部曲全在雍州,我这里散碎的亲兵不足十一。杨寄岂敢不见机?”
盛铭呵呵一笑,拍了拍杨寄的肩膀:“甚好甚好!将军果然是人中龙凤!既如此,我们谨遵圣旨,省得建邺方面不安;再杀这下毒的小娘,为驸马报仇;最后帮公主把驸马的斋事做好,省得公主牵挂。日后朝中封赏,杨将军大破北燕,自然是首功。”
沈岭在旁边,搓了搓王庭川的那件鶴氅,朗声笑道:“盛刺史说得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将军应当从善如流才是。”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给杨寄消化他奇怪的表情的时间,才又说:“雍州刺史的部曲多半在城外,将军当日被迫留在雍州的人也在城外。”
盛铭愣了瞬间,转身想夺路而出,可他素日醇酒妇人地消磨光阴,不仅身材肥胖,行动滞缓,而且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