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怜而减轻。她冷笑着说:“写得挺好。只是夫妻俩和离,那么大的事!怎么能避开我,就帮我签了和离的文书?”
沈沅拈起笔,把沈岭已经为她签好的那个名字重新又描画了一边,画得又粗又黑,墨汁淋漓,又伸手要印泥:“那红印泥拿来,这是我自己个儿的命运,要看,我自己看,要签,我自己签,要押手印,我自己押。不需别人代劳!”
杨寄看着那一根雪白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按在赤红的印泥盒里,沾染得指甲缝里都是血一般的鲜红色。他突然觉得心口痛不可耐,一把握住那只手,哀怜地乞求道:“阿圆……等等……”
沈沅挣了两挣,哪里挣得过杨寄,看着面前男人也是一滴滴眼泪往下挂,万般不舍千般不愿的悔痛模样,又觉得怜他,又觉得恨他。他是有无奈,但是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男人高升发达了,就可以抛弃以往心头之珠而去为了更高的目标不择手段?为什么到头来,总是女人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冷言冷语地说话:“战场上杨将军挺杀伐果决的呀,怎么临了这么不中用?歌谣里唱的:‘锦水汤汤,与君长诀’,以后咱们各自寻各自的欢喜,各自宽心好了。我就不信,离了你,我沈沅就再嫁不出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