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瞥过来,一言不发,离开了榻边。杨寄不甘心地侧身追随她的身影,伤口一动弹就疼,他也娇气地呻唤了一声儿。
“躺好!”沈沅凶巴巴道,捧来一盏蜂蜜水递到杨寄口边,“脸色好差,喝点水!”
杨寄就着她的手喝水,喝完了,又撒娇:“我要吃你做的酱烧蹄髈!”
沈沅白了他一眼:“刚受伤,就吃酱烧蹄髈!留疤怎么办?!今日只有春笋煨排骨,爱吃不吃!”
“吃!吃!你做的,我都爱吃!”
杨寄又换了个撒娇的法子:“那么,把你的梳头油给我一瓶吧。以后,我闻着它的香味,就能感觉你还在我的身边。”
沈沅不说话,斜眼瞪着床栏杆,时不时气呼呼瞥一瞥杨寄嬉皮笑脸的请求表情,好半天才起身到妆奁的小抽斗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装的桂花头油,往杨寄胸口上一丢:“拿去!”
杨寄珍爱地把桂花头油放进枕边的褡裢里,又顺手摸出一只粗糙的瓷药瓶递过去:“喏,这是老鼠油的瓶子。给你,你拿着它,就想着我身上涂它时的臭味,就仿佛我还陪着你。”
沈沅想笑又笑不出来,伸手轻轻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但也不由自主地接过那只装着臭烘烘的老鼠油的瓶子。她当然记得,生阿火那天晚上,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