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不耐烦了:“庾太傅,你今日来,是有好重要的话,请赶紧与杨将军说吧。”
庾含章不予理睬,在杨寄起身过来接茶盏的瞬间,手里的茶盏一斜,滴了两滴滚沸的水在杨寄的手背上。杨寄本能地手一抖,抬眼却望见庾含章满目的机心,那神色转瞬即逝。
庾含章只等杨寄慢慢开始佯做品茶了,才开口说话:“杨将军,如今楚国形势不妙啊!”
他自己也低头呷了一口茶,慢悠悠讲故事一般说着:“你看,一个国家,说起来都是同僚同侪,可是有难的时候,却会党同伐异——党同伐异这样的事吧,我也做过,不在于手段,而在于目标。我也不说我庾某有什么大义存焉,但总是心心念念为了这片国土上少些纷争战乱吧!
“徐念海擅长暗室之谋,然而,一旦置于明处,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做事私心甚重,曝于众人眼前,自然不得民心;陛下这个人吧,年轻有野心,但毕竟见识少而心急毛躁,破绽极多,一个庶孽之子,大约也得不到多少同情;朝中其他人,我曾经告诉过你的那些,算得上是我的私人,知晓一些忠义,还有的无外乎是墙头草,哪里风大便往哪里倒,也不足为虑;此外我那大女婿——当不得出身好,需得盘剥干净了,才能降服啊……”
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