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如月夜云舒,淡雅到极处,也和谐到极处。杨寄的心慢慢也平静了下来,只等帐门打开,才唬了一跳。他拍拍胸,对笑微微的沈岭抱怨道:“你这是干嘛?”
沈岭说:“音乐如何?”
杨寄道:“嗐,我不解声!”
沈岭笑道:“下次有人要送你歌舞伎时,你倒可以这样说。刚刚一段,你真没听明白?”
杨寄挠挠头:“只觉得冲淡得很。”
沈岭点点头:“乐声言志。将军请进。”到了里面,卢道音还在烹茶,奉上两盏给他们之后,卢道音笑道:“你们慢慢聊,我把琴箫收进去。”
沈岭目送妻子的背影消失在隔帐里,才回头呷了口茶,对杨寄道:“将军今日的事,已经有人回来告诉我了。将军做对了七成,但也做错了三成。”
杨寄笑道:“做错的那三成想必是因为留下了皇甫道知?没办法啊,我要说话算话,大家将来才信我嘛!”
沈岭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看你就是玩心又起了!想赌彩吧?押了皇甫道知?赢了几个钱?”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杨寄脖子发热,用手搓了一搓:“反正两个对头只剩一个,还怕对付不了?”
“但是皇甫道知在会稽有自己的部曲。十万余众,忠心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