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只是到狐朋狗友那里走动也就罢了,只怕还要赌;若只是赌博倒也罢了,只是听说跟他往来的那些大户,总是有意无意把女儿叫出来斟个茶酒什么的。他期期艾艾了半日才说:“怎么听说你要续弦了?”
杨寄“噗嗤”一笑:“那么,前一阵还有那么多人给我送歌姬舞娘,是不是到处在传我要纳妾了?二十四个啊,一天睡一个要睡一个月吧?”他打哈哈,不过见沈以良脸色不怎么好看,急忙解释道:“阿父放心,我现在需要各方的支持,有时候跟那些人虚与委蛇也是有的,但都是装的。”
“那么,”沈以良犹豫了一会儿才又问,“你现在这身份,将来定是要娶一群小妾吧?”
杨寄笑道:“阿父听说过赘婿敢纳妾的么?”他收了笑,又说:“其实,说什么都是假的。我杨寄有没有良心,您慢慢看就是。”他心里有沉沉的痛楚,瞟了一旁的沈岭一眼,沈岭也少见的满腹心事的模样,回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默不作声。
饭毕,杨寄到门外,看见将军府的仆从们也在登上各处挂起灯笼,外头各处大半还是普通的西瓜灯和羊角灯,几个孩子住的院落则花样百出。小小的杨盼也不过七岁,俨然是个大姐,指着一只胖嘟嘟的兔儿灯,对一旁的杨烽和杨灿说:“只准看,不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