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妫瞧见姜之齐满脸惊慌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
在西州这么多年,这个男人面对任何困难都能淡然处之,几乎没有见过他这般神色。
“韩,韩度来了。”姜之齐咽了口唾沫, 回屋到处翻找,嘴里还一直重复着:我的剑呢,剑呢。他四处都找不到武器,急得冲到炕边,对苏妫道:“他就是个疯子,铁定会杀了我。七娘,我得带儿子闺女出去躲躲。”
说话间,姜之齐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烛光闪了好一会儿,苏妫这才 回过神来。韩度,我听清了,是韩度!他真的来了?
就在此时,院中忽然响起个浑厚的女人声:“姜之齐在哪儿?苏妫在哪儿?快给老娘滚出来!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竟然趁着官人不在,就把我们家闺女给卖了!”
说话间,一个膀大腰圆的黑影踹门而入,这个人皮肤很粗,有些黑,眼睛很小,却炯炯有神。她一副男人打扮,要仔细看才能瞧得出来是个女人。
这个凶横的女人一手叉腰,另一手举着正燃烧的火把,愤怒地在屋子里到处看,这架势,说她是来杀人放火的,肯定有人信。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黑女人气呼呼地扭头到处找,可当她看见炕上躺着的苏妫时,她的那双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