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从鼻子里哼笑一声,“讲话是要凭证据的。”
“你有证据吗?”他上前一步,用只有赖思归听得到的声音得意地问,“赖思归小姐。”
赖思归捏着手机的手轻轻发抖,如果中年女人足够细心,会发现男人另一只腕上,有一条几乎一样凶狠的疤。
他双手手筋被人挑断过,一刀切,两年前。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这车拖去修理得不少钱吧?”
“我看起码得上几十万。”
“她一个送快递的,哪有钱。”
“看谁的责任吧。”
“还好没撞伤人,否则事情更大。”
有人努努嘴,“她自己摔得才狠。”
小男孩已经不哭了,背着书包站在一边,一直不罢休的中年女人还在聒噪,宝马车主和那男人乐得看热闹。赖思归抿紧嘴唇,是了,怎么会留证据……
这条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连摄像头都没有,过路的也只有几个已经离开的小学生,他们是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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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穿早晨那套明艳的正装,大概是为了骑车方便,换成了裤装。白t恤,修身牛仔裤,纤瘦高挑,很素净乖巧的装扮。然而此刻站在人群里,孤立的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