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登康答应连夜去机场飞吉隆坡,让我们几个想办法保住你这条小命,留口气就行。
听了这话我是既难受又想笑,老谢带着大家出去找旅馆过夜,方刚留在病房守着我。我已经困得不行,但身体的痛楚让我根本无法入睡,这滋味简直就不是人能受的。我对方刚说:“去问问护士,有没有安眠药,我想睡觉……”
方刚说:“不行,安眠药不能用来缓解降头术的症状,只能让你更不舒服。”我非常生气,呼呼喘着气大声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想让我早点死。可方刚并没生气,而且居然还有怜悯之色。而以前我几乎没从这家伙的脸上看到过此类表情。他找来护士,在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我微微侧过头,能看到护士并没有进来,我估计是怕被我传染。因为这几天别说护士,连医生都只是站在门口和方刚他们交流,都不敢进屋。
“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方刚大吵起来,护士只好又去找医生。我这边时醒时睡,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再次疼醒。我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能挺过来,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回沈阳,再也不做这行了。真是太危险,赚多少钱也没用,能买来自己的命吗?
不知道怎么捱过的这二十几个小时,登康终于来到医院。看到我的模样,他也很吃惊:“这是什么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