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她有些意外。
她一直想着,让她来侍墨,估计是因为有气没得地方发,方才在院中的时候,陈氏夫妻二人在,如今故意让她来他的厢房,以侍墨为由,行惩罚她之实。
毕竟,想要找茬儿太容易了。
比如,墨磨浓了,墨磨淡了,磨墨声音太大了,磨得太多,或太少了......
没想到竟然还让她坐。
可是磨墨坐着还能磨吗?
到时磨得不好,倒正让他找到开罪的理由了。
不能上这只狐狸的当。
“谢皇兄,坐着使不上劲儿,我还是站着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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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看她,也没坚持,收了目光,就继续垂眸于手中奏折。
厢房里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只有她手下细细的研磨声。
忽然,有女子的歌声隐隐约约传来。
郁墨夜研墨的手微微一顿,见男人似乎也听到了,亦是怔了怔。
歌声如诉如泣、婉转低吟,很是悲伤的音调。
细细凝听,能模糊听出在唱什么。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诗词歌赋,郁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