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手下不像按着块冰了,另只手才略松松,许他一点点释放,如此耐心地反复数遍,直到释放干净。
没有预料中的剧痛,也没有急急释放后的虚脱感,慎言彻底松下这口气,不再绷紧,把自己完全交给感觉。人一松下来,意识一丝丝彻底涣散,又累又冻,殚精竭虑,应对了六个时辰的慎言,终于昏蹶在刘诩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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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卫营押解官拿着官文,反复看了几遍,没看出什么破绽,却仍狐疑。又看了看眼前虬然大汉,着一身铁卫营便服,身量气度,不似有假。
“元帅命我等亲自押赴……”
“元帅命令我是不知,只是日前监军大人飞鸽传书,要铁牢派人来接囚犯。怎么,有异议?”那大汉气势很足。
搬出监军,押解官脑子里翻出那个阴阳怪气,专和元帅找别扭的阉宦,心里明白了些,算了,就给那个太监闹腾去吧,何苦再给元帅找祸事?他长出一口气,“既如此,末将即刻将人转给您。”
虬然大汉显然对他的转变很满意,随手抛给他一块银子,叫他打酒喝去去辛苦,就把人打发出驿站。
也是押解官心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