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监军的头衔让他退避三舍,他倘细致些,就不难发现,云扬只一人,根本没有随从。哪有这样来解人的铁牢守卫?
把车赶到郊外无人的树林深处,云扬从车上跳下来,自腰间拔出宝剑,阴怵怵地削两边乱枝,一步步朝囚车中惊恐的二人走近。
不能带伤,这是底限。云扬心知难度大,但面上却不带出来,“把二位带到这儿来,你们也就都明白了。监军大人嘱我问问,二位上路前,可还有话要交托。”
果然稍一试探,那二人就鬼哭起来,一人大骂监军阉驴心狠手毒,另一人猛叩头,求云扬饶命,说什么自己从此消失在大齐,决不给监军大人添麻烦。
“若无话交托,在下就要办事喽。”云扬没料到这二人这么不禁诈,心里暗喜,话里却仍不放松。伸手从囚车里托出一个来,撕下黑条布,蒙住他眼睛。
同是铁卫,都知道规矩。铁卫军在战场上,皆覆面具,从始创者传下来的规矩,说是铁卫军杀戮太重,覆面,为的不叫冤魂找上门来纠缠。如今这人没戴面具,自然是要把受刑人的眼睛蒙上,道理相通。那人知道死期就在眼前,怕得发抖,疯狂地哭叫起来。
“我有话托。”另一人瘫在囚车里,面色灰白。云扬等的就是这话,抛过纸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