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祸事,他一肩担。
可是,他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只怕埋藏了多年的真心,一旦曝露,从此,再做不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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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云扬披衣,站在月色里。从院中石窍小山的亭子里,一眼便可望见院墙外。此刻,数队带甲铁卫正在院外巡逻。前院里,也有暗岗散布在各个角落。
今晨收到第二封传信,大哥已经领皇命,亲率人平叛。那反叛之人,是他的亲外公,圣上真的用人不疑?云扬眉皱。只怕此次入京,是才脱狼爪,又入虎口。云扬立在高亭里,夜风凉透。
习武之人,本不惧冷,不过此刻的云扬,于温度,异常敏感。他紧了紧披风,全身都有些抖。习惯性地提了口丹田气,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跌坐在亭中。云扬探手按住小腹,冷汗涔涔,好一会儿,才喘回口气。多年战场历练,让他于困境中,倍加坚韧。所以,他仍硬撑着扶亭柱站直。明知无用,明明自那夜出事苏醒后,试过无数遍,他仍心怀希冀地再提一口丹田气……
小山下的小路上,有坠儿急匆匆寻来的脚步声。云扬急用雪白袍袖拭干嘴角血迹,又扯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