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握鞭的手,也开始颤动。户锦出神地看着父亲鲜见的情绪,心里开始涩起来。
僵了许久,户锦最先打破了沉寂。他身子动了动,“爹……”
一声“爹”户海有些怔怔。记不得多久了,这亲昵的称呼,在儿子口中早就听不见了。上阵杀敌,带兵训练,记不得何时,儿子一下子就度过了童年期,直接进入了成熟。如今,儿子软软的一声“爹”,仿佛又回到稚角年纪,一大一小相依为命的岁月,又闯进脑中。
户海垂目,看着儿子伤痕纵横的肩背,深深吸了口气,眼眶开始发红。
“爹……”户锦深叩在地上,有些哽咽,“我不愿进大选,您就……纵孩儿一回吧。”
户海震动异常。儿子自十几岁起,就在军中摸爬滚打,十五岁便独当一面,是南军中首屈一指的长胜将军。这些年,战场上钢打铁铸,早早就收了小孩子性情。象这般没有充实理由的哀哀求恳,含着些许纵溺心绪,便是儿子十岁以后,再没有过的事情。他怅然丢了手中鞭子,跌坐回椅子里。
“你外祖父又送来密信,”他颓然抖了抖案上信纸,“入大选之事,其中厉害关系,你不会不知道。”
户锦垂头不语。
“锦儿,为父与你外祖父,皆知你脾性,那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