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忐忑,傅夫人牵了小女儿的手,“人都在这,有事情你就说,吊着人做什么。”
傅济打头先朝梢间走过去。
今儿日子特殊,京里过冬至便似过年,晚上这一顿是极丰盛的。
唐氏带着两个丫头端菜,延湄摆碗筷,——她做的极其仔细,碗与碗之间的距离都要一点儿不差,筷子放在筷架上,露出的长短更要相同。
她摆完了,便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上,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傅济,等着他那一声“动筷吧”。
桌上热气腾腾,酒糟鸡、干蒸鸭、连鱼豆腐、煨鲜菱、芋儿羹、还有一家人最爱的芙蓉肉……傅济发了话,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傅家并没有甚么必须食不能言的规矩,早些年里,孩子们都还小,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饭才是常景,后来傅济在衙里谋了差,几个孩子也都大了,慢慢自己就长了规矩,有话留待饭后说。
不过今日这顿饭,显然安静地异于往日,时间也要短些。
延湄放下筷子时,见只有唐氏还在给元儿喂最后几口饭,她眨眨眼,觉着今日的菜有些多,肚子很撑。
傅夫人叫人撤了桌,饭菜都余不少,便当今儿给下人们多加些菜,遣自个儿身边的婆子带着几人都到前院一块儿吃,不必忙着回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