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下呢。”
    嗯?萧澜心道,这么稀罕?小呆瓜还会做饭?
    他兀自在刚收拾出来的书房里坐了一阵儿,翻着本地的县志,——住进院子的第二日他便谴人给刘太守送去一百两银子,算是置办这间宅院的钱。刘太守泪眼汪汪的把那银子盯了一下午,天可怜见儿的,除了每个月的那点儿俸禄,他都多久没见过整封的银子啦?可最后又意意思思地给送了回来,直说不敢不敢,这院子也不值一百两,萧澜又派程邕送了一趟,说余出来的当该谢他前前后后的操持,刘太守这才含着热泪收了。
    他觉得萧澜挺厚道,自己也投桃报李,过了两日便将他在任这几年濮阳的大概情形理了一厚沓子给萧澜送了过来。——反正人家就是来巡查的,早晚要看这些。
    看了半柱香的功夫,萧澜觉得饿了,往外扫一眼,没动静,略发了发呆,他脑子里浮现出一片厨里冒烟起火的场面,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灶上热,延湄和白倩都在厨里,鬓角渗着汗。
    白倩出身渔家,灶上的事是做惯了的,尤其烧的一手好刀鱼,不过颍川不比金陵,今儿只有程邕几个在河里抓来的青鱼,厨娘帮她剖膛去肚,白倩净过手,将青鱼分作两用,一样片成薄片,先放酱油腌浸,再打了蛋清拌匀,油锅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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