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大。”
她平日里天天能见到萧澜的靴子,在家时也曾给父亲和哥哥做过鞋,然而那些印在她脑中的都只是分毫不差的尺码,与她真真实实的用自己的脚比量全然不是一回事。
她甚至想要掀开被子去仔细看一看。
萧澜用一只手摁住她,强稳住声音道:“闹起来没完了?”
延湄趁势抓住他的手,与自己的比在一起,瞪着眼睛说:“看,手和脚都比我的大。”
萧澜的脚被她这样一捂,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额上出了薄薄一层细汗,他其实法子很多,——可以把脚挪开,也可以叫延湄躺回自己的被里去,甚至也能立时下榻走人。
但他心口混混沌沌,也不知是没想到这些还是想到了也懒得动,只摁着延湄,略微在话上显出些凶狠来:“不许乱蹭,我不冷。”
延湄并不害怕他的虚张声势,但不闹着掀被子要看了,只把两脚脚心都搭在他一只脚背上,觉得像是坐了船,她自己边乐边睡了。
萧澜恶劣地想,等过了冬日!等过了冬日!……等过了冬日再说罢,且让她暖和几天,上次身子才刚好。
第二日早起,延湄精精神神,几个工匠琢磨了好几天的东西,到她手里简单得很。
只是她不想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