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还是又细细交代另一个方子道:“等过些天到了腊月,可买些猪胰,愈肥愈好,剁得细烂如泥,再将些花瓣研成浆拌进去,搓着弹珠大小的丸子,压扁,待干了后,每日净手时当皂荚用,保整个冬日里手都不会裂。府里做时,可多加些花瓣,再添些香草渍的水也成。”
他一字一句的,如在纸上清清楚楚写了一遍。
耿娘子道:“这可多谢闵大夫,咱们正想着去哪儿求个方子呢。”
闵蘅摆摆手,耿娘子便带着他到外院,顺便让冯添跟着去抓些白及。
晚间延湄躺在床榻上,拱上来缩下去,因萧澜不在,耿娘子便在屋里值夜,瞧她像睡不着,问:“夫人哪里不舒坦?”
延湄不说话,觉着身上的被子太宽了,摸不到边儿。
耿娘子等了一会儿,试探着小声问:“夫人是不是惦记侯爷?”
延湄不动了,侧过头来看她,耿娘子想笑,安抚她道:“这时辰侯爷定早到颖阴了,没准儿也已歇下,夫人睡吧。”
延湄皱着脸,盯了阵子床顶,可能把这话听进去了,默默闭上眼。
不过萧澜这会儿还没睡,他正灌着冷风,与程邕等人提着油灯,猫在山上查看挖到的铁矿石。
——这座秃山有矿床。虽山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