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延湄被匈奴人抓了,否则他非得操刀去砍城门不可。
    延湄也怔怔望着,似乎不知道该怎样。
    傅济拄着条拐棍,傅长启弯腰扶着他,但此刻,他把拐棍扔开,与傅长启一并,朝延湄张开手。
    延湄急喘两口气,看到傅济真还活着,她心里稍松,转头看萧澜一眼,蓦地,拔足狂奔!
    直奋力冲到父兄跟前,她才猛地停下,大口大口喘气,腿已经发软了,但是因她没有让傅济和傅长启抱的习惯,即便已经十分激动,也没有扑倒父亲或兄长怀里大哭。
    傅长启一手死劲儿按了按她瘦瘦的肩膀,眼圈通红,傅济一手用力抚延湄的头,梗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都过去了,没事的,啊。”
    萧澜也快步走过来,告了声罪,傅济摆摆手,这并不是他的错。
    霍氏直到此地一见,才知延湄竟也被匈奴人掳走了,更要命的是,萧澜竟然把她给救回来了!
    ——这个儿子不但长大了,简直是要疯!
    霍氏冷冷看着延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字道:“你竟然没有殉节?!”
    她眼神又逼视着萧澜,意味很明显:延湄既被匈奴掳走,便该当场殉节;她既没死,萧澜进城时便该亲手把人杀了,以全名声。怎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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