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当初的情分,萧真心里明白。
    外头下人拿了蒜头过来,萧真捏捏鼻子,但也没有旁的,只好剥皮嚼在嘴里,一瓣一瓣的,辣的他直咧嘴。
    萧澜也不说话,坐在旁边看着。
    萧真慢慢吃完了一整头,辣的眼泪都出来了,神清气爽,抬抬下巴:“说,要我做什么?”
    萧澜嘴角缓缓弯起来,摇头:“眼下暂且不用,三哥只需随着我进京,随时应变就可。”
    “不早说!”萧真把剩下的那头蒜掷过去,“叫我想这半天,还以为得先行拿了脑袋给你垫路呢。”
    两人相看一眼,萧真又无奈地乐起来。
    萧澜中午也没回主院,便在萧真这里一并用饭,午间咂了两口酒,萧真这两日牙酸的饭也吃不动,酒更喝不着,这时候虽只有一小盅,简直想哭。
    他乱七八糟说些陈年旧事,萧澜大多沉默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后边又论起京中情形,说说停停的,直从中午坐到晚上,萧澜戍时才回了自己院子。
    延湄已经用过晚饭,正在桌边画东西,萧澜以为她是在画工兵器,凑过去看,结果见画的是两个小人儿。
    延湄惯画器物图,比例精准,线条简单,画起小人儿来就显得格外……有特色,萧澜看两眼认出个子高的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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