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延湄不是傅家亲生的,他有点儿懵。
    萧澜稍定了定,先问:“湄湄自个儿,知晓么?”
    傅济摇摇头,“捡到她时,她方出生不久,寒冬腊月里,放在一处水草边上,冻得已经连哭声都要出不来了。她母亲也不知能不能活,硬是贴在怀里给暖过来的。没过多久,原先的村子遭了水灾,便只能迁了。家里人再未曾提过,她自个儿也全不知情。”
    萧澜点点头,他是何等的心思,神思一清,很多事情便登时联系到了一处,问:“那母亲可是早知她真正的身世?”
    “我原以为她不知”,傅济苦着脸,“现今才晓得,她心里是有些数的,只是多半也不敢确定,因没说起过。”
    萧澜来回走了几步,他已经想通大半,看向傅长启,问:“是否与大司马夫人,虞氏有关?”
    傅长启点头:“当日母亲也是急糊涂了,奔了大司马府,求见的却并非是大司马,而是大司马夫人,虞氏。”
    ……
    正房里。
    傅夫人抓着延湄的手微微哆嗦,延湄觉得她抬着发酸,便拉着她的手放在腿上,冲她笑。
    傅夫人却抖着嘴唇,半晌,眼泪下来了,延湄轻轻给她擦掉,说:“阿娘,别哭。”傅夫人牙床攒着劲儿,半晌,蹦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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