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推门入内。
阳光透过半面的落地玻璃墙照进来,屋里的摆设跟她所见过的其他病房有些不同,一样纯白的色调,但整体感觉奢华太多,那人就靠坐在床上,一条长腿半曲,额角受伤的地方贴了纱布,他吊着盐水在看一份薄薄的文件,许是阳光太过强烈刺眼,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才淡淡朝这边看过来。
眸底有过一丝微微的讶异,片刻便又恢复了那种清冷淡漠的样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
乔尔绞着手指,心脏比任何一次见他时跳动得还要快,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害他受伤,满脸歉意地回答,“来看看你好一点了没有……”
没说完,被他笑着打断,男人的脸色染了一丝病态的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的锋芒,他将手中的文件往边上床头柜一搁,稍稍往前倾身,“口口声声要跟我讲明划清界限的人现在出现在我病房,我该怎么理解?是对我回心转意了,还是想通那天我让秦路转达给你的话,愿意承受后果了?”
乔尔呼吸都屏在了嗓子眼儿,不是没被他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只是这一次,似乎觉得特别难受。
她咬着唇,只觉得眼眶都酸了,最后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趟来有何意义,她干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