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话音到后头就小了下去,无数的前车之鉴告诉她,她那皇帝哥子也是个重视规矩的人,在宫里的确纵着她,可涉及到私自出宫这种事,指不定要怎么大动肝火。当然,毕竟是亲哥哥,不会叫她吃什么大苦头,顶多不过禁足啊,抄《女则》《女戒》啊,都不是什么大惩罚,皮肉之苦是没有的,可成日闷在那大殿里真比打她二十板子还要她的命。
澜春讪讪的坐在那儿,厚着脸皮撒娇说:“方统领,我在那宫里老实巴交地待了那么十来年了,您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别跟我二哥说我跑出来兜兜风这事儿,成吗?”
她也快到适嫁的年纪了,这几年太后总唠叨着该管束管束她那野性子了,叫那些个管教嬷嬷来她宫中教她规矩。她还真怕这事儿一捅出去,管家嬷嬷跟着就上她那儿去了。那些个嬷嬷都是吃人的家伙,成日拿眼睛盯着你,走错一步就要挨训。
方淮就这么看着她,面无表情:“长公主,属下记得您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
“上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
“还有上上上回,上上上——”
“统领大人你放过我吧,这跟紧箍咒似的,念得我脑仁儿疼。”澜春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抱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