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醒酒汤,“横竖您都帮我瞒过这么多回了,再多这一回也没什么关系呐……”
方淮看着她:“长公主先把汤喝了吧。”
她乖乖照做,一股脑全喝下去,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
方淮瞧着她那张尊贵的小脸却挂着一副谄媚的表情,想笑,又憋住了。他正色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回您要再这样,属下一准儿告诉皇上,让您受罚。”
说完,他往外走:“属下在外面守着,长公主何时觉得能走路了,属下何时护送您回宫。”
他的背影修长挺拔,十年如一日地穿着官服,深蓝色的禁军长袍总是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曳撒上绣着的暗银云纹有一种只属于宫廷的拘束与深沉感。可澜春打从记事起,就只看见他穿这样的衣衫,没有赵孟言的花里胡哨,没有皇帝哥子的皇族贵气,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官服,连根多余的吊坠也没有。
她端着碗喝汤,那汤的滋味可不好受,喝得人直皱眉头,可她的眼睛却是望着那人的背影,一眨不眨。
上一回他也是这样说的,上上一回也是,从前每一次逮着她做这些出格事,他都是这样说的。她垂眸看着碗里残存的一点汤汁,明明很难喝的,可嘴角却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那个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