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还是不能放过哪怕一个小纸片。直到这些废纸废书堆满独居的房间,充实出那么一点生气。
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知道她多大年纪。只有她工作区域内的几只流浪猫狗,会在这个带着大口罩还瞎了一只眼的老人走过来的时候,摇几下尾巴,喵呜一下打个招呼,获得一如往常的食物。
只有猫狗不会嫌弃那可怕的独眼,人,很少多看她一眼。即使不小心碰到了视线,也往往慌张的闪避开,有的还遮掩不住嫌弃和厌恶。
好在凌晨时分已经结束打扫,接下来一天时间只要保持就好。她会尽量低着头,尽量少的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今天同样如此,一天的工作结束,大妈带着战利品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我回来了。”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妈开口。许久没有对人说话,她能够清晰地感觉自己发音方式的生涩与陌生,甚至就连自己都被这嘶哑颤抖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已经因为久不言语生了蛛网,轻轻一扯就有烟灰色的灰尘顺着那些细密的纹路往下掉。
再沉默下去,就要爬出蜘蛛来了。她一边想着,一边扯下老式口罩,白色的细绳子有气无力耷拉下来,转眼间和钥匙一起被丢在桌子上。
门口放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