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沧桑得像田里破败的稻草人。
稻草人提着一个红蓝条纹的编织袋,袋口没锁上,里头不知装了什么,看上去沉甸甸的。
这个形象,似曾相识。
雨夜的公车站,拾荒者,红蓝条纹编织袋,报刊亭的阿扬。
许连雅脑海里点菜一般罗列着。
楼梯不宽敞,许连雅不知道他怎么爬上来的,更疑惑楼下接待的人去哪了。
稻草人脸上堆起笑,褶子更深了,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客客气气地说:“医生,我家狗腿断了,您帮看看。”
想必编织袋里就是那条狗。
说罢,稻草人倚着拐杖就要卸下袋子。
许连雅反射性地说:“别放地上。”
稻草人拘谨地提着袋子不动,估计实在沉,表情吃力。
许连雅连忙帮他扛上另外一张桌子。
纹眉女探究地打量稻草人,抱着狗凑过来,问:“你的是什么狗?”
“就是普通的小狗。”稻草人倒是浑不在意地介绍,笑呵呵的。
许连雅下巴指指纹眉女,“你让开一些,小心传染给人家。”
编织袋打开,果然露出一条农村里随处可见的大黄狗,浑身毛耷拉着,像打了结,耳朵被剪了一个豁口。纹眉女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