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了十三岁,晓得什么是男女情爱后,她就在刻意保持跟他的距离。她盼望着他能够早日高中,兑现诺言,然后娶自己回家,一起过温馨恬淡的小日子。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教她识字念书,她亲手给他缝补衣裳。
不需要山盟海誓,轰轰烈烈,只愿细水长流,岁月静好。
唐妧低头看着眼前巴掌大的一方地,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块随风舞动的玄色袍摆。袍子的质地很好,柔软丝滑,被风吹得紧紧贴着双腿,显出笔直修长的腿型来。她一愣,不堪回首的一幕又被勾了起来,她大脑忽然一片空白,随即鬼使神差般的就抬起了头,目光撞进一双如墨玉沉潭般的深邃眼眸里。
她知道他就是那个人,这是第一次,她瞧清楚了他的容貌。
只一眼,她两颊忽然烧得滚烫,她匆匆别开目光,往后踉跄了一步。
刚好那边沈铭峪伴随谢知州走了过来,谢知州指着赵骋对沈铭峪道:“铭峪,这是京师敬忠侯府的大公子,也是我的外甥。阿骋,这位是今年乡试第一的沈解元。”
赵骋目光从唐妧身上轻轻移开,淡淡落到沈铭峪身上,轻声启口道:“沈公子。”
他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嗓音却极为浑厚有穿透力,又并非粗犷,有些悦耳的磁性,却